他们搞不懂,葛大人是在抽什么风,那马场的群牧使本来就是个阿谀奉承的钻营之人,他的话都要信,简直是病急乱投医。
“诸位,今日我特意请了路陆娘来指点……”
葛永平话音未落,就有人说起酸话,“还不知道什么水平,一来就说要指点我们,果真外来的和尚会念经。”
说话的是他们中年纪最小的一个,刚过十七岁,名叫邓柯。
可即便是他,都是万里挑一才选出来的,自然骨子里的傲气也不是一般的大。
“不得无礼!”葛永平呵斥他,“你小小年纪,就这般骄傲自大,日后如何得堪大任!”
邓柯撇撇嘴,不再出声。
葛永平却突然来了兴致,邓柯年纪虽然最小,但骑术却并不是这些人里最差的,倒是可以用来试试这陆姑娘的水有多深。
“这样,你过来,跟陆姑娘赛一场,看看你到底差在哪里。”
邓柯不屑撇嘴,葛大人如此灭自家威风,着实也非大丈夫所谓。
可他不敢反驳,反正等下马场上一试,自然高下立现,到时候,葛大人就知道自己是如何一副阿谀的嘴脸了。
他想着,捏紧拳头咬咬牙,他是想比,可却不知道这姑娘敢不敢应承下来,没准见到要来真的,就立马怂了,随便找个肚子疼的理由就能躲了。
不光邓柯,其余不少人听了葛永平的话,也都是直直向陆盛楠看去,饶有兴趣地的等她反应。
吹牛,或者被别人吹捧多简单。
可真有本事,那还得正儿八经亮出来才行,这里可不是怜香惜玉的地方。
只是出乎他们的意料,陆盛楠没有丝毫犹豫,爽快一笑,便道:“不敢,切磋而已。”
邓柯皱了眉,还挺能装,又是个不见棺材不落泪的主。
端看她那白皙的皮肤,就跟自家后宅的姊妹们无二,一看就是在屋里拿惯了绣花针的,能有多厉害的骑术?
他跃跃欲试,马队里他年纪最小,他去锉了这丫头的威风,撕了她的假面,也省得其他师兄再动手。
他歪头打量了眼陆盛楠,感觉应该还没他大,遂摆出一副兄长模样,口气颇有些指责道:“姑娘家家的,还是该回后宅安稳待着,马场这里,风吹日晒,可不适合姑娘。”
陆盛楠却爽朗一笑,“我觉得这里很好,天高地阔,好不自在!”
众人心头都被她的话击得一顿。
他们头一回见到一个女子,在这么多外男面前毫不羞怯不说,还十分洒脱飒爽,实在少见。
连邓柯都忍不住多看了她两眼。
陆盛楠勾唇回了他个微笑。
在陇安那会儿,马场的马师,除了穆依娜就只有她一个女子。
师傅教她的第一天,就告诉她,想要做好马师,首先要忘记自己的性别和身份,他跟马场上任何一个马师都没有不同,驯好自己的马,练好自己的本事,才是要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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