夜晚的渔翔城,安宁祥和,远处的海面上如同这星空一样繁星点点。
陈骁站在渔翔楼的露台上,双手轻轻搭在凉爽的栏杆上,任由微风轻拂面庞,带来海水的咸味。
他的目光穿过夜幕,凝望着那一片繁星点点的海面。
每当夜幕降临,他总会来到这里,期待着曹虎的船队突然出现在视线之中。
除了大海,他还喜欢聆听楼内客人们的欢声笑语。
他们谈天说地,讲述着城里的新鲜事和变化。每当听到有人赞美渔翔城的繁荣与进步,陈骁的心里就像是被点了个炫丽的烟花,高兴得没法形容。
杜雷走进雅间,双手抱拳道:“殿下,盈城和其他县城的兵马已经抵达越东仓。”
陈骁挥手示意正在弹奏的歌姬们退下,然后对着杜雷询问道:“各县距离越东仓的路程远近不一,竟然能同时抵达,此事确实蹊跷。莫非其中有何玄机?”
“殿下,这并不是巧合。樊大人在下达调兵公文时,已经明确规定了各县城兵马集结的具体时间和地点。他考虑到了各县城距离越东仓的路程差异,因此制定了详细的行军计划,以确保所有兵马能够在预定时间内到达。”
杜雷从怀中取出一封信函,正是樊经之前派发的调兵公文。
二饼好奇地上前接过信函,只瞥了一眼就递给了陈骁。
“杜大哥,你们月影真是神通广大,这可是军事机要文件啊!”
杜雷淡淡地笑了笑,没有多说什么。
陈骁则招呼杜雷一起坐下,并让二饼为杜雷斟上一杯茶,他则全神贯注地阅读着公文上的内容。
“樊大人的这番举动,看似是去支援越东仓,但仔细想来,若是对面没有骆西大军,他们更像是去攻取越东仓。看来,我们没有出兵正中了他的下怀。”
仅从一封平白无奇的公文,陈骁竟然准确推断出当前越东仓的形势,令杜雷惊叹不已。
他之前已经部署了月影,严密监视越东仓的一举一动,刚刚收到的消息也证实了陈骁的推断:张肃的大军进驻越东仓后,与元家的人马发生了冲突。
得知这个消息,陈骁却意外地没有吃惊,只是平静地询问原因。
“殿下,元澄病重,已经无法执掌军权,元家子弟中稍有名望的都已经阵亡,剩下的那些根本挑不起大梁。”
杜雷汇报道,“张肃进入越东仓后,立刻拿出了樊经的文书,委任自己为三军统帅。但这一举动立即遭到了元家子弟的抵制,双方因此爆发了激烈的冲突。”
杜雷说得口干舌燥,中途端起茶盅,一饮而尽,仿佛想要把所有的疲惫都随着茶水一同咽下。
二饼的好奇心被彻底勾起,他一边手脚麻利地给杜雷斟上新的茶水,一边催促道:“杜大哥,别光顾着喝水啊,快说说结果怎么样?元家的人是不是被镇压了?”
“二饼,你就让杜雷先喝口水润润嗓子,他最近确实忙得不轻。”
二饼撒娇似的嘿嘿一笑,然后眼巴巴地盯着杜雷。
杜雷一口气喝了十几口茶水,虽然仍觉不够解渴,但嘴巴总算舒服了许多。
“这回张肃可不再是软柿子,任由元家拿捏,他们有备而来,元家人刚咋呼起来,就遭到盈城兵马的包围。越东仓里的精锐部队在骆西人的攻击下几乎全军覆没,剩下的都是老弱残兵。虽然樊经派出去的军队战斗力也不咋地,不过对付他们绰绰有余。现在包括元澄在内,所有元家人都被下狱,曾经威名赫赫的元家已经不复存在了。”
二饼越听越过瘾,两手白皙的小手不知不觉立在胸前,轻轻鼓起掌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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