经历了这么多事情,总算发现了一点,那就是温墨和莫姨娘不一样。

即便莫姨娘再得宠,也只是妾室,但是温墨却是贾士缘的女儿,所以莫姨娘只要触碰到贾士缘一次底线,就会被送走,但是温墨却可以屡次挑战。

她明白,能够理解,但却接受不了。

温墨的挑战底线是站在伤害自己的基础上,自己如何能够接受?

如果暂时没办法对付对方的话,那就只能隐忍下来,可是胸口的怒火在折磨着自己,告诉没办法再去隐忍了,所以想要见一见对方。

长期被禁足,奴婢们肯定会怠慢,每个人都是捧高踩低。

温黁倒是因为夫人的事,以及父亲前阵子还算看重,因此被奴婢们高看一等,一个个都巴结着,想要进去,根本就不是难事,守门的婆子立刻就放人进去,当然也不忘给点儿钱财,毕竟拿人钱财,才好听人消灾。

一进去就瞧见这院子里面收拾得并不干净,甚至有些泥泞不堪,院子里面堆砌的雪是自己化了的,而不是有人提前扫走。

只是淡淡地瞧了一眼,便径直去了屋内,和上次来见,真的是天差地别。

随着门被推开,并没有什么暖意传出来,走进去也觉得冷,仔细瞧就发觉,原本应该燃烧着的火盆子已经被熄灭了,地上堆着的全都是黑炭。

像这种黑炭燃烧起来有很大呛鼻的霉味儿,闻多了还容易中毒,必须要开着窗户开着门。到了冬季,窗户都被封了起来,这门又不能开着,自然也就不敢轻易的点。

就是在这哆哆嗦嗦的时候,温墨还要躲在书桌后面,眼睛通红,四周发黑,不断的抄写金刚经,这是惩罚。

温黁进去,看到这样的场面并没有多少怜悯,昔日自己也是这样度过的,而且字迹必须要工整,否则母亲便会加以惩罚。

对于她来说,不过就是寻常的事情,随意的走了过去,看着那抄写出来的经书,连夜赶抄的,也只抄出来了三本。拿起其中一本,看了看,字迹还算工整。

温墨整个人的寒毛乍起,对于这个人又恨又忌惮,一把就将经书抢了过来,冷冷的说:“你来这儿干什么?”

温黁瞧这人,温柔的笑了笑:“听说父亲罚妹妹抄写经书,我是来告诉妹妹,千万别怨父亲,他是心疼妹妹的。我只是稍微说了一下,父亲就决定解了你的禁足,否则也不会无缘无故的找你啊,发现有多心疼你。”

温墨从未想过,原来找自己竟是这个原因,当然不相信对方会是好意,分明是知道自己不在院子内,所以才会故意这么说的。父亲既然同意要解除自己的禁足,那就是早有这个意思,就是因为对方横插一杠,所以自己又被禁足了!不由得瞪大了眼睛:“你卑鄙!来了就只是看我笑话的吧!”

被骂这一声卑鄙,其实一点儿都不生气,因为被一个卑劣的人骂一声卑鄙,是一件挺有意思的事儿。

她柔声笑了笑:“不及妹妹十分之一,你一出手可就是想要毁了我的清誉。不过难怪父亲总说妹妹聪慧,没想到这一猜,就猜到了我来的意图。”

没错,我就是来嘲笑你,我就是来笑话你的。

温墨气得浑身发抖,随手将经书摔到一边,咬牙切齿地说道:“你别得意的太早,父亲不过就是罚我抄写经书而已,根本就不难,哼。”

温黁的目光扫向那些经书,其实自己是非常有畏惧之心的,对任何事情都保持着尊敬,所以在心里还念了句阿弥陀佛,默默的说,这个人的信念不诚,抄出来的经书也饱含恶念,都是糊弄而已,不要也罢。

在这般想完之后,便拿起经书,嚓一声,直接撕开。

在温墨没有反应过来之际,那已经抄写好的三本通通撕开,于是,一个晚上的心血就付之东流。

她一下子就疯了,尖叫着往前冲:“你这贱人,在做什么?我要告诉父亲!”

其君是跟着进来的,常年做活当下人,力气当然比这群小姐的,一下子就将温墨给按住了。

温黁就站在那儿,动也不动,笑意盈盈:“我当然是见不得你好过,给你再找点麻烦。既然做了,就不怕你说,你去说呗。看父亲是相信你,还是相信我。我还要跟父亲说,是你自己把经书给撕了,然后回头陷害我呢。”

温墨因为自己的心血没了,极为的激动,又因为对方的话,气得险些吐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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