回来没多久,对自己的所做所说有了错误,拿着火把向林子里追去。
只捡回来她手上最舍不得摘下的石英表,链子断了,也没法再戴。
泣不成声的青文,在林子里打转,将那钟表放在心窝处,悉心思过。
他明明就知道,林希的脾气很拗,说一不二。
为什么他还那么狭隘,将她打伤。
他的力气比她大好几倍,一巴掌下去,有可能会让她致命的啊!
找了整整十天了,每片森林,荒野,翻了个遍,迟迟见不到林希的身影。
失魂落魄,在那遗留着林希血液的地面前,坐了好久,腿脚酸麻,也都不知。
泽言看在眼里,默默无声走上前,“早知如此,又何必当初。”
叹息了一声,“多一个人爱她,没什么不好。”
青文邋里邋遢,蓬头垢面,胡子拉碴,两眼红肿,看了坐在他对面的泽言。
哽咽道,“我想她。”
泽言挪过来,拍了他的肩,愁容满面,“你伤了她。”
青文眼泪滑落,与那地面混合,手中握着的钟表,默默放进怀里。
泽言起身准备离去,回头看了青文,“你振作起来,日子还要走下去,她……”
“她不在,对她是种解脱,部落里的族人对她指指点点,在背后嚼她舌根,你没有去处理,更没有对她呵护有加,你放过她,也放过自己。”
青文慢慢起身,手扶着膝盖,看了泽言的背影。
“我去找她,哪怕天涯海角,我也要找到她。”
泽言眉头一皱,“十天了,你知道她去哪了吗?”
“你看看部落里,除了我们几个人,有谁真正看过她一眼,不都是为了她的那些东西?”
“她那些东西是不错,是我们最想要得到的,可那不属于我们。”
“我们不能去抢,否则,和泽恩阿木有什么区别?”
“她带着孩子来到这里,人生地不熟,为我们找到了那么多食物,帮我们驱赶野兽,你去问问那些族人,他们对林希的态度是什么?”
“她现在离开了,对她是件好事,你还去找她,你是想在她身上撒盐吗?”
泽言对着青文破口大骂,声声指责,不光在骂他和族人,也在骂他自己。
骂他没有出息,连个一个对部落有那么多付出贡献的人都保护不了。
青文没有一句话,直直的看着泽言一字一句,愤怒的语气飙升,随着愤怒的语气喷出的口水。
抬手摸了脸,腿脚打颤,只见战洋和路真带着少量的族人,向他们跑来。
“我们找遍了,都没有。”路真重重的呼吸了,看见青文这样,也心惊肉跳,随后又叹了,“好好的一个人,都被你弄丢了。”
那是他曾经喜欢过的女人呐!
怎么到了青文这里,就变得那么不被爱了。
青文身体一僵,抬眼看了他,张了张嘴,却一个字也都说不出来。
是他的错,他连自己爱的人都保护不了,何以保护部族。
何况,他保护的族人,随时随地的都在厌恶林希,那他那么积极,有什么用。
战洋汗流浃背,抹了汗珠,“山那边,就是集会的地点。”
这话提醒到了泽言,一拍大腿,看了战洋,“当真?”
“是真的。”战洋急喘了,停歇了一会儿,“我们从这里爬到山顶,看的一清二楚。”
“这么说,”青文两手搭在一起,在原地踏步,嘴里默念,“这么说,只要去了集会地点,就有可能找到山子,若是山子见到过林希,那么我们就有可能找到她。”
两眼突然炯炯有神,看了泽言,“我需要你的帮忙。”
泽言被青文抓住胳膊,呆滞片刻,“我要怎么帮你?”
泽言看着青文又一言不发,叹道,“我们在逃亡时,浪费了很多时间,现在好不容易得知了集会的地点,不光要找集会的路,还要去建竹屋,寻找食物啊!”
“关于林希,她有没有回去,我们都不知道,就算知道了她在哪,你觉得她会跟我们回来吗?”
泽言说着说着,挣脱了他的手,看着朝这走来的启琳,白女俩人,孩子也都抱来。
启琳恢复了身子,听到了林希被青文打跑了,气的昏倒。
如今好了,便一刻也不停的来找了他,“你们说的话,我听见了,林希不管有没有离开,你就不要再去伤害她了。”
启琳一来,就指着青文一顿数落,“好好的一个人,都能被你弄丢了。”
把林希弄丢了这句话,他听到了两遍了。
挤开了人群,来到了自己的那个棚子,拿着那把已经看不上眼的石刀,奋力跑向了战洋所指的方向。
他一定要找到她,就算她不回来,也要给她一个道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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